N维码的转链小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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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骑士伍德一手扶着宿醉后头疼不止的大脑,一手拎着饭盒往骑士团走。他想起凯亚队长还在独自加班,食堂也关门了,所以从家里打包了些午餐准备送过去。他在路上还碰到了守门骑士波尔托,也跟他一样痛苦地扶着脑袋,手里也拎着一个饭盒。

  

 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,看到了对方手里的饭盒,笑了起来。

  

  他们走到团长办公室门口,伍德正要敲门,波尔托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,小声地说,“凯亚队长可能在休息,让我先来看看。”

  

  说着,波尔托小心推开了门,从门缝里偷偷打量了一眼,然后立刻把门给关上了。

  

  伍德看见波尔托脸突然涨得通红,他使了个眼色问什么情况,波尔托只是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。

  

  伍德索性把波尔托从门口挤开,自己来看。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,没发出声音,然后用一只眼往里打量。他一眼就看见了,沙发上有一个无比显眼的红发男人正枕在凯亚队长的大腿上休息,两人还手牵着手睡着了。

  

  伍德动作僵硬地关上了门,对着面色通红的波尔托,尴尬地笑了笑,“哈…哈哈,我好像看到了迪卢克老爷。”

  

  “我也看到了。”波尔托点头。

  

  “我的巴巴托斯啊,不是幻觉吗?”

  

  “应该不是。”

  

  两人面面相觑,最后都心照不宣地装作没看到的样子。

  

  “那我们晚点再来?”

  

  “好。”

  

  

 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,两人又拎着饭盒在骑士团门口碰面了。

  

  两人拖沓着步子走到团长办公室门口,谁也不想先开门。

  

  “我来!”伍德鼓起勇气又把门推开了一丝缝隙,他往里瞟了一眼,看见迪卢克老爷正站着,单腿跪在沙发上,抵在了凯亚队长辨识度极高的双腿中间。凯亚队长的衬衣被扯开,凌乱地撩开了大半,迪卢克老爷的手直接从衬衣下摆里伸了进去,手上还在做着什么动作,室内隐约有凯亚队长微弱压抑的哼哼声。

  

  伍德面红耳赤地把门带上了。

  

  “怎么了?”波尔托好奇地问。

  

  “咳咳,那个久别重逢嘛,就…那个,你懂的。”伍德手足无措地比划着,“我们还是明天再来吧。”

  

  波尔托满脸了然地点了点头,“那就明天再来吧,我去通知下大家。”

  

  两人拎着饭盒,逃也似的跑了,顺手拖走了同样打算来送饭的同僚们。

  

  

  晚七点的时候,凯亚就发现今天的工作已经超标完成了。他们一直加班到了九点钟,把明天的工作也做了提前准备。

  

  凯亚嚷嚷着要去喝酒,被迪卢克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
  

  “如果你的胃病好不了的话,你今后都别想再喝到酒了。”

  

  凯亚知道迪卢克是认真的,关键是还真能做得到。他眼皮耷拉着,整个人都没了精神,鸵鸟似的把头埋到了桌子上。随后他听到迪卢克语气别扭地接了一句。

  

  “我也不喝葡萄汁了。”

  

  埋头在臂弯中的凯亚,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,“我知道啦,迪卢克老爷。”

  

  

  凯亚翻衣柜的时候,自己都在奇怪,为什么他和迪卢克,他们就这么自然地一起走回他的宿舍了。

  

  迪卢克板着脸,对宿舍的状况没说什么,只是动手将积灰的桌椅床全部擦了一遍。

  

  凯亚连忙撸起袖子跟上,努力把地板擦干净了。

  

  结束后,他身上淌着一层汗,汗水和身上多日未换的衣服进行了充分的发酵。

  

  他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,除了汗味也没多少别的异味。还好,也不算太难闻,不然他都要没法面对迪卢克老爷的脸了。

  

  凯亚从自己衣柜里翻了件睡衣出来,他和迪卢克体型差不多,应该挺合身。他刚想说让迪卢克先去洗澡,转念一想,大喊着,“迪卢克,我先去洗!你等等!”

  

  他把睡衣往迪卢克手里一塞,再随手抱起换洗的衣物立刻跑进了浴室。

  

  等他快把自己洗脱一层皮时,才慢悠悠地走出来。

  

  迪卢克坐在床上,见他出来后,目光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边,然后甩了甩手里的睡衣。

  

  “你的睡衣…都这样?”

  

  怎么样? 

  

  凯亚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袍,质地柔软舒适,穿着方便简单,上下都透气,尤其适合夏天。

  

  他见着迪卢克欲言又止的表情,忽的眨眨眼,“迪卢克老爷,你不会是害羞吧?”

  

  迪卢克的表情腾地变了,视线在他身上来回逡巡,最后盯住了他大敞的胸口。

  

  凯亚有些后悔,可是他的嘴巴就像内置调侃迪卢克的自动装置,一不留神就自动触发了。他只能赔上一个笑容,“这个,迪卢克老爷,我夏天的睡衣都这样。”

  

  “呵,没什么,挺好。”

  

  “是吗?哈哈!”凯亚干笑着,背着走向浴室的迪卢克,不自觉紧了紧敞开的衣领。

  

  凯亚见迪卢克关上了浴室门,整个人立刻雀跃了起来。他非常小心地把自己藏东西的地方检查了一遍,然后处理掉可能被迪卢克逮着一顿批的部分。接着,他把床上灰扑扑的用具也全换成了新的。

  

  迪卢克擦着头发出来时,他刚把新的被褥铺好。

  

  “迪卢克,我们可以……”

  

  凯亚回过头,整个人就哑掉了。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那些狰狞的伤疤吸引了,伤疤很多,长长短短,颜色暗沉,把迪卢克本来白皙结实的胸膛划得四分五裂。有一道显眼的刺伤堪堪划过胸口,如果角度再偏一点,就会从肋骨间直接捅到体内去。

  

  同他想象的一样惨烈,他早早将最坏的结果想象了无数遍。可亲眼见到后,坚固的堤坝陡然奔溃,情绪的洪水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心里,不受控制地着流淌进了同一句话中。

  

  “迪卢克,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你。”

  

  凯亚感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,他快步过去,一把抱住了这具伤痕累累的消瘦身体。

  

  那瞬间,局促感已然消失不见,它同着那些满是裂痕的过往随风飘散了。

  

  寒冰在悄悄融化,流下的是陌生的温热水滴,淌出两条清浅的溪流。

  

  他,其实一直在等迪卢克。

  

  迪卢克用指腹擦了擦水珠,双手捧起他的脸,吻了吻他的额头,又吻了吻他的脸颊,就像小时候安慰发烧到迷糊的他一样。

  

  迪卢克吻住了他的嘴唇,手摸到了他脸上的绷带。

  

  “迪卢克……”凯亚按住了迪卢克的手,他略带痛苦地注视着面前的人,似是恳求。

  

  迪卢克又吻了吻他,双眸似流动生辉的鸽血宝石,微冷,却又热腾腾地燃着。

  

  他突然有了些怯弱的胆气,松了手。

  

  脸上被逐渐解开的绷带,就像是在逐渐剥开他仅剩的遮羞衣物,他在剥皮拆骨的坦露里,压抑着想要颤抖的身体。

  

  绷带滑落,他已经无所遮掩了。

  

  迪卢克只是用沉静目光注视着他,和往常无二。

  

  他在这样的目光里忽然安心了下来,没有人再会如此冰冷且热烈。理智在灼热里融化,变得意乱不止,他不由自主地吻住了迪卢克的嘴唇,唇瓣依然是软的、热的。

  

  迪卢克的回应依旧热烈无比,一如曾经赤诚如火焰的少年。

  

  他随着迪卢克的力道坠下,一起落入还带着洗涤剂气息的蓬松被褥中,被柔软地包裹着。

  

  他们如在云朵里紧紧相拥。

  

  空气炎热,夏天到了。

  

  

  

  

  后记

  

  琴团长回来的时候,蒙德城上响起了欢呼声。

  

  骑士们人人两眼泪汪汪,不仅是为了琴团长的安全回归,也为了自己终于不用在迪卢克老爷的冷气里度日而欢喜。

  

  凯亚队长和迪卢克老爷突然就和好了,又变回了当年的样子,时不时就黏在一起,心有灵犀到彷佛一对双生子。

  

  迪卢克老爷成了骑士团的常客,有时候就在凯亚队长的办公室坐下来了。他们想要给凯亚队长送个文件都得战战兢兢,毕竟这两人关系不管是好是坏,吵架还是一样的凶残。

  

  虽然从来都只是为了正事,可是能吵到旁若无人的程度,也确实是让他们直抹冷汗了。

  

  天大的好处是,一切事务都比以前要轻松简练了不少。

  

  有些老骑士都在暗暗高兴,迪卢克老爷要是能回骑士团可就太好了。

  

  后面传来传去,变成了迪卢克老爷要重新回到骑士团。

  

  不过令大家失望的是,迪卢克看起来完全没有类似的想法,一丁点也没有。

  

  后面他们得知,凯亚队长向琴团长请了大半个月的长假,理由是去休养身体了。

  

  

  迪卢克光脚踩在沙滩上,灿烂的阳光把沙子照得雪白一片。

  

  凯亚在他身边心情很好地哼着歌,有时会蹲下去,坏心眼地拨弄着没来得及逃跑的螃蟹,挖着藏在沙子里的蛤蜊,戳戳滞留在海滩上的焉嗒嗒的果冻状海蜇,或者幼稚地去踩冲上岸边的海水。

  

  他找了个很好的医生来治疗凯亚的胃病,目前已经好转了不少。

  

  船每五天会从蒙德驶过来一趟,给他们送必要的食材、水、药品和日用品。他给凯亚做的食物,也从最清淡的水煮,慢慢开始回归正常,只不过他依旧不允许凯亚喝酒。

  

  凯亚满脸都写着我好可怜,还是跟小时候犯了错,故意朝他扮可怜时一样。他一直到都知道凯亚是在装可怜,可每次都会原谅这个坏小孩。

  

  迪卢克嘱咐晨曦酒庄的酿酒师们研发了一系列酒精饮料,高强度限制了酒精的浓度,低酒精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。

  

  名字?

  

  他想了想,最后给它们命名为,桎梏。

  

  骑士伍德偷偷给他塞了一封信,说是之前凯亚写给他的信。只不过他们已经获得了胜利,不需要再转移去北方战线,成日的收尾处理工作,让大家忙得团团转,就连凯亚都忘记了还有这回事。

  

  伍德想了想,完成了自己的工作,把信件送给迪卢克老爷。

  

  迪卢克认真地看完了这封信,把这封信叠好,好好地保存了起来。

  

  他和凯亚,在某些地方其实非常像。

  

  对于他们来说,正事总是高于一切,高于自己,也高于对方。

  

  在北方战线上的时候,他其实很少想到战况外的任何东西。

  

  鼻间时刻充斥着血腥气和肉类糜烂的味道,混着每个人浓重的汗水味和多日没能清洗的肉体的臭味。眼前除了狰狞凶残的魔物,还有疲惫不堪的战友,痛苦呻吟的伤员,以及满地残肢和飞溅的尸体肉块。

  

  战斗随时都有可能发生,身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身首异处。

  

  不管是谁,看见了如同绞肉的战场,也会一心扑在这惨烈无比的战斗上。

  

  他想要守护蒙德。即便无名无姓,即便他永远都会是众人眼里,晨曦酒庄的主人迪卢克,一名离开骑士团的富有商人。

  

  他永远忘不了父亲的大手拍着他的肩膀时,眼里的赞赏和鼓励,做得很好,不愧是我的儿子!

  

  信念在他的心中烧得滚烫。

  

  凯亚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蒙德,虽然代价是放弃自己。

  

  他没有资格指责凯亚的自我牺牲行为,任何人都没有资格。哪怕是凯亚那些所谓的“同胞”们,能责怪的也只有背叛。可是他有责任且出于自身的意愿,想要拉住他这个有时理智到过于失常的义弟,抓着这个家伙的肩膀,狠狠地拽回来。

  

  “迪卢克,你看!好大的海螺!”

  

  凯亚小跑了几步,蹲下去开始挖沙子,很快就从沙里刨出一只长着很多尖刺的海螺,又用海水冲了冲,拿在手里,对着他炫耀似的招来招去。

  

  依旧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……

  

  迪卢克想着,步子轻快地走了过去。

  

  “听说海螺总是能偷听到很多神秘的声音,它偶尔会悄悄地记录下来一些,海螺们都是可爱的“窃听犯”。”凯亚把海螺放在他的耳边,眼底银蓝的十字星熠熠生辉,“迪卢克,你听到什么了吗?”

  

  “它在说,即便是酒精饮料,也不能贪杯。”迪卢克淡淡地说。

  

  “迪卢克,我的胃告诉我,它已经快好了!它可以喝酒!”

  

  “哼,什么时候彻底好了再说吧。”

  

  “迪卢克,好了之后,我想喝午后之死。”

  

  “……”

  

  “可以,不过不能喝醉。”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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